但张二锤分明从她的眼神里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一下子不可思议地从形单影只拉近到了双宿双飞!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般子虚乌有,却又俨然沸腾着动真格般的激越洪流,无法回避!
真有意思啊!张二锤垂下头,愣愣地盯着桌子,咀嚼着他粗野而深刻的直觉。
“张兄,张兄!”
这回轮到朱二呼唤起来了。他的神志已然清醒,并迅速恢复了模范式的精良贵公子风度,抖擞得很。
“张兄,你的抵抗力与定力未免有些差了。”未待张二锤有所回应,朱二又眯着眼睛笑道。
朱二的揶揄伤不着张二锤。他未置一语,仍木然地摆出一副并未反应过来的模样,又似乎浑不在意,断然选择性耳聋,只愉快狂热地想着。
“这绝世花魁,的确让人心动吧?”朱二见状,柔声抛出郑一朵。他歪斜着脑袋,睫毛一挑,目光非常有力。
张二锤不动声色地羞窘了一下。这换谁能不心动?他感到稍微有点不自然,但仍旧一言不发。
“是不是很吃惊,她其实并非如你初识时的糟糕?”
“她头上那簪子是挺不错的,看上去很贵重的样子。”张二锤的嗓音如同低喃,只似有如无,答非所问。
“单柄是簪,双柄为钗!她那是一支贝玉钗,的确是价值不菲的牌子货。”朱二笑了笑,不由自主顺起了张二锤的话题。“张兄,你真是一头知识面狭窄的业余猪!”
“就戴了那么一支,也太单调了些。”
朱二有些奇怪地注视着张二锤,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