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心肠竟能保养得如此好!真是该死。
确实该死!李轻车害死了张锤王,杀了张大柱!还卷走秘笈,叛逃师门,最后竟然躲在这煌煌帝城之中办起了应急管理处!
糅杂错综,其乱如麻,荒谬之极,看来李轻车的劣根性,从头到尾丝毫未变。张二锤咬紧了牙关。
是否阴险奸淫之流,最喜大隐隐于市?端的幼稚可笑!但关键是,这保健生意还做得这么大,日子红红火火!这确实让人难以置信难以接受。而他张二锤,勤勤力力练功,踏踏实实做人,遇到姑娘被犯还会出大大力相助到底,可惜他的人生却寒素贫苦伶仃无依,活得像块江湖边角料!
想到这,张二锤怒火更是大旺,他的心在隐隐作痛,气不打一处来。他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已一瞬间变得燥热而浑浊。目光落到了屋外,只觉暗影憧憧。他知道,只有恶魔才会匹配地眷顾这沉重的黑。
沉默的时间已足够长。
张二锤收起了所有沉重、沮丧的思绪,再度一心一意恨恨地盯住李轻车,目光如尖刀,仿佛要即刻为李轻车注入死亡的气息。
“你的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
“你也不像死气沉沉的样子。”李轻车还是笑着说道。“说到这个,那死老头死了没?”
“如你所愿,他死了!”张二锤冷笑一声,充满了不忿。积愤之心至此已忍无可忍,虎视眈眈在他眼里大肆闪烁起来。
李轻车一瞬间也死死审视着张二锤。很快,他的脸色有了波动。他似乎没料到一语成谶,急时有些不适,略略懵懂失态。痛快、忧伤、失落、气馁,甚至慌张,各种似是而非的情绪在他的脸上起伏着,一如此时的夜寒波动。
江湖和日子却从不心旌起伏,起伏的是被深陷其中的人。
“何时的事?是谁人下的手!”良久,李轻车语气阴冷地问道。仿佛死的并非仇敌,而是他漂亮二房的亲生细佬。
“怎么,死了你都不打算放过他?”张二锤抬高了声音,毫不留情讽刺着。“人坏起来真的不是个东西。一副心肠长得七扭八歪,什么鬼蜮伎俩都无师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