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罗县令命何主簿去拿了点簿册来,与申江一起完成了入职登记造册的流程。
登记过程中,几人得知申江就是土生土长的偃师县人。
而申江也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匾额上嵌着的斧子,但也没敢多问缘由。
而后,罗县令亲自带着申江去安排了县衙中的住处,并叮嘱了工作日与休沐日的具体时间安排,尤其是工作日须得在县衙居住,不得擅自离开,即便家宅在城中也不行。
申江了解过全部后,谢过罗县令,便直接说道:“罗县令,不知今日可否允许学生先回家探亲?”
“你还尚未归家?那……行,你便去吧……”罗县令转念一想,又说道,“在那国子监读书,难得回来,便在家多住上几日,也好尽尽孝心……明日算起,五日内来县衙报到便可,去吧。”
申江大喜过望,向着罗县令深施一礼,甚是感激。
而后,申江辞别罗县令,便跟着李兴垣一同离去,二人边走边聊。
“未曾想到,在此还能遇见先生,真是难得的缘分。”申江说道。
“别总先生、先生的叫了,你我一见如故,你又长我一岁,便兄弟相称吧!”李兴垣说道。
“好,李先…呃不…李贤弟,那日愚兄我告知你密道后,转一日休沐日我还去那夷生院找你来着…而后,你怎么又来到此处了?”申江问道。
李兴垣思索了一番,见二人已然走出了县衙院门,小声说道:“你将那密道说与我知那日,我便自己去了,然而却未寻得所求之物,反而是得到了一条线索,指向了这里……所以……”
申江方才明白其中缘由,而后又说道:“哦……原来如此。”
“那你呢?记得那监生与我说过……叫什么来着……”李兴垣努力回忆着。
“监生?哦……是符刚吗?当时还多亏了他找您来帮忙,终是将我从那三省厅中救了出来。”申江感激道。
李兴垣点了点头,说道:“对,符刚,他说什么……宁司业只看重学生表现,而不重文采经略……还说你月试定不会过了呢……这不,也来此实历了?”
“唉,说起这事,我九月的月试也的确是一波三折啊……”申江慨叹道。
“哦?此事……”李兴垣见二人不自觉地便出了牙城北门,便改口问道,“你家住何坊?要不先去我那院落聊会儿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