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由一块块石块垒砌而成的石堆每隔几十米便有一个,项骜利用它作为掩体挡住一番扫射后就继续向前跃进,两次过后天空的亮光已经逐渐减弱,第三次脱身时四周重新归于漆黑,
他没有停留,准备越过第四个敖包返回出发点,带上水欢往另一个地方去。
只是刚从敖包侧面经过,一阵撼天动地的力道袭来,正中石堆正面,那么一大堆石头愣是被当场撞的四分五裂八面飞舞,一些因为撞击直挺挺飞出去的打在了项骜身上,疼的他钢牙一咬,人也顺着这股劲摔倒在地。
躺在地上侧目去看,方才的一切都是一辆装有犁形推土铲的越野车所为,它刺眼的车灯穿过只剩一个底座的敖包射过来,逆着这光这边什么都看不见。
但项骜听得见,车门开关的动静传入耳中,并且距离自己较近的副驾驶位置传来的。
战术于顷刻在心中形成,左手不经大脑摸起身边一块刚刚还打中自己的石头朝着那里扔了出去。
石头狠狠砸在了来者的胸口上,打的此人闷哼了一声向后一个趔趄,撤脚不及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等这家伙直起上半身准备重新爬起来时,却见一个黑影越过灯光杀到了近前,紧接着是刀光一闪,弯刀的刀刃从其喉咙处高速掠过,随后“噗”的一响,斗大的人头滚落在地。
项骜是想将地上的枪捡起来留为己用的,但来不及了。
因为枪被背带斜着固定在无头尸体上,要拿下来得弯下身子去摘,这个动作再快也得几秒钟才能完成,但主驾驶上的那个见状已经下来并端着自己的枪从车尾处绕了过来。
那么此时若执意要捡,还没来得及用便被迎面爆头是最可能的下场。
所以他没有片刻停留,甚至都没举起弯刀,而是就着刀身完成斩首后正垂在一侧的位置,只是手腕一翻,让刀锋向上,然后猛的一挥,反着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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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利刃斜着命中绕开遮挡还没看清眼前什么情况的司机大腿上。
这条迈在前面的右腿从内侧根部被整个切开了,项骜在一瞬甚至都察觉到了刀刃划过坚硬股骨的触感。
惨叫声又一次响起,而一条主韧带断开让来者登时跌倒在地,股动脉破裂引起的大出血则只是眨眼的工夫间就让他和自己身首异处的同伙“汇合”去了。
可项骜还是来不及捡枪,这么大的动静一次引来了三辆车,它们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在某一瞬,他想过要不以此为据点用两条枪顽抗到底,但想到可能会腹背受敌的处境,最后还是放弃了。
而离开这里后也改变了策略,先不去找水欢,先去那个“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马场。
白天参赛的马匹中除了选手自带的之外,其余全部都集中在这里。
有了马在,等于增强了机动性,这对于活命和突出重围来说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