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以路上一切能够抵挡子弹攻击之物作为遮蔽,尽量在蒙古包里穿行好让越野车难以发挥出速度优势,以及用箭在移动中射击来为抵达目的地打掩护。
其中一箭朝着一处车灯放去,本想着能造成点干扰便达到目的了,没想到效果却出奇的好,那箭正中飞速转动的右侧前轮胎,将它射穿后迅速干瘪的车胎不得不让这辆车停了下来。
但这毕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想要那两辆身上复制是不可能的,不过少了一辆对于项骜来说等于多了一个突围方向,因此抵达马场的过程难度又减小了不少。
像翻过兵器架外的围栏一样,这里的栏杆也是一步跨进去的。
按照他的设想,和拿兵器似的逮距离近的骑就行,结果一匹也没抓到,因为如此嘈杂早已将马群给惊了,众马们这会儿已经毫无规律的围着内部狂奔起来;项骜见状心说坏了,这要从里面抓,等抓到了对面也早追过来了,若是要放弃,那突围的成功率至少要减半,还意味着前面的努力都白忙活了。
正想着,却见有一匹马与众不同,它没有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还穿过马流直奔这边而来,冲到近前一阵仰天嘶鸣似是在表明身份。
项骜不用看,只听这高亢无二的动静,就知道来的这个是“老朋友”——套马比赛上被自己制服的那匹头马!
分辨及此不由得心中大喜,当即踩住马镫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有了马,那到底是比两条腿跑的快多了,并且这匹头马也是纯黑色的,夜间的隐蔽性相当强,靠着速度和伪装,这次他一口气就冲回了出发点。
水欢果然还在坑里,项骜见状向下探身并伸手喊道:
“上来!!”
小姑娘这会儿倒是恢复了不少,应了一声站起来拉住那只大手一用力也翻到了马背上,随后她死死抱住前者的腰,在一声催促中纵马而出。
这边考虑的是最好能趁着夜色远远的跑掉,只要不被追上那什么都好说,但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是前脚刚跑,后脚头顶的天又亮了起来,照明弹再次升空,并且这次还不止一发,而是三弹齐发,以一个等腰三角形的站位把几乎整个营地都给照亮了。
如此一来,两人一马的行踪便以接近裸奔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两辆尚能开动的越野车立马调转方向追击而至,马的确比人快,可也比不过四个轮子快,想以竞速的方式逃离没有可行性,只是即便不行也不能坐以待毙,于是项骜催动头马心说死也得死在路上,不能愣在原地挨宰。
二车则从左右两侧包夹过来,一个从副驾驶,一个从后座车窗中探出枪来企图形成交叉火力将马先打趴下再说,但万幸地形颠簸,又是“动对动”射击,外加持枪者也不是什么神枪手,所以在距离较远时数个弹匣打出去也没有一发真正威胁到这边。
但随着距离的持续拉近,子弹的精准度也在急剧上升,最危险的一枪已经让项骜听到了弹头高速掠过耳边产生的呼啸声,那与自己脑袋的间隔最多不超过三十公分。
眼看再近一点就要做抢下亡魂时,两车却同时减速直至停下。
他扭头去看,竟看到有至少六七十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正拆下附近敖包上的石块迎面砸向车子,挡风玻璃被纷纷打破,司机也被砸了个头破血流,而这就是停车的原因。
当成功逼停后,这一大帮中有一个带头的用蒙语大喊了一声,随后分成两拨冲到车侧一起发力,每辆平摊三十多人的情况下别看比一般的家用车沉重,却也都在弹指间被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