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钊见静尘不像是见过这两人,便和她辞别,携乐墨三名女子登山往破庙方向去找远凡住持。
路行一里,张毕乐见文钊低头沉思,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向前搭讪,问道:“文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文钊正要开口,此时远处跳出来一个黑衣人,落在一行人侧方,文钊大惊,心道这峨眉山果然频有贼人出没,便把手中的行李包裹丢下,跳上前去,以掌相迎,没想到这黑衣人无心恋战,只是屈身一避跑到后面,文钊以为他要对三名女子下手,心中大凛,回头就要去抓这人,可这黑衣人却拿起几人的行李包裹,一纵踩到一旁的大树上,再一纵便逃之夭夭。
“原来是个偷东西的小贼。”乐墨说道。文钊上前抓住乐墨和张毕乐,见她两人无碍,便长舒了口气。
文钊道:“只是丢了行李,好在你们人无事,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远凡师父说的没错,这山上不安全,我们需尽快前行,以免路上再遇歹人。”
乐墨哭啼说道:“没了行李,可怎么办呢?”
张毕乐抓着乐墨的手臂,说道:“姨姨莫急,我娘带了不少我能穿的衣服,我们两人身材略仿,到了山顶,待我娘来了把我的衣服送给你穿就是。”
这时江喜梅把张毕乐叫到后面,对他说:“你也是个大男人,怎么整天像个女人一样躲在文钊后面,整日文哥哥长文哥哥短的,今日验尸的时候文钊都进庙看尸,而你却躲在庙外,还算不算男人?”
张毕乐回道:“那世上哪有女人敢去看陈彪的尸体?还去用手摸,也不怕脏呀。”片刻后,张毕乐捂着嘴大惊道:“你不会...也摸了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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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喜梅一阵脸红,大叫道:“什...什么东西?”
文钊听见江喜梅大叫,以为她又看见贼人,便走到她身边,用手轻扶在她的侧肩上,说道:“江姐姐,这些歹人狡猾,大多从后面偷袭,你们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能看到你们也安心。”
江喜梅瞥了张毕乐一眼,轻道:“哼,还是文钊会体贴人。”接着就牵着乐墨的手跑到前面去了。
张毕乐抓住文钊,嗔道:“文哥哥,你怎么什么女子都碰?难不成你真的和陈彪一样?”张毕乐说这话是因为适才文钊轻碰江喜梅的侧肩,实属无意之举,就遭到张毕乐心嫉。
江喜梅向后一瞟,见张毕乐吃醋,心下大喜,便一跑一跳得上了石阶,欢快得像个小女孩。
几人来到破庙前,见远凡仍在坐在庙前,手里捻着佛珠,嘴里轻诵佛经,文钊不敢打搅,就在一旁候着。片许之后,远凡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文钊面前,做出一个佛印,说道:“文施主久候了,老衲本想叫寺中小和尚带几位施主前去妙音阁,只是今日山中刚发生命案,而此时已入申时,还是由老衲亲自为几位施主引路吧。”
文钊道:“我们上山的时候确实遇到一个黑衣人抢行李,不过老师父德高望重,听师太说您在峨眉山四周多行无畏布施,广结善缘,度己度人,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怎么能耽误您的时间,麻烦您做引路人呢?”
“呵呵”远凡住持笑道:“引路人乃助人免灾,抚慰人心,远离堕落轮回,免落阿鼻地狱,所谓无色无相无嗔无狂,世上哪有无名小卒,度人又岂又限度人灵魂呢?”
张毕乐用手腕碰了碰文钊,轻轻说道:“文哥哥,这人有疯病,他执意带路就叫他带呗,赶快去那个什么阁吃饭去吧,我都快饿死了!”
远凡浅笑道:“各位施主,天色渐晚,我见各位已有倦态,还随老衲尽快赶到妙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