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亲眼看清这乱世。无论是眼前的战争,还是正在变得频繁的鬼灾。这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理由可够……嗯,大的。有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感觉。
让立香忍不住问道。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话让修庵抓紧了缰绳。
“就算我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也发自内心渴望天下太平。只有那样我和燕儿姐才能过上好日子。即使她不在身边,我也要让她生活在安宁之中。”
“说起来,燕儿去哪了?”
立香问完就有些后悔。可能是因为刚脱离困境,精神有些松懈吧。他本该察觉到这背后有不一般的原因。
他看不到修庵的表情,只听到男孩的声音。
“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了。我好像还没和你们说过,我是燕儿姐的爹娘捡回来的。所以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我也要去做我想做的事。”
终于,修庵稍微回过头,让立香看到他的一只眼睛。
正透着与那年龄和身躯不相符的决心,无法动摇。
“自从遇到你们,接触战争,我逐渐认清了一件事。打败曹操,可能并不会让这乱世终结。真正的太平,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遥远。所以我想看清这天下,找到答案。”
几句话说得立香愣了神。韦伯露出满意的神色,频频点头。戈尔德鲁夫按了下胸口,他感觉自己有点小看这孩子了。
听听这话,哪像是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口的?
古语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不过人们往往不会把这句话与孩子联系在一起。而同样,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也是古语。
话虽如此。
“那也不一定非要跟着我们啊?”立香说。
“你们不是要毁灭天下吗?那么迟早会有更多对手找上门来。我想知道你们会不会坚持到底。如果真是那样……”
修庵低了低头。
“……也许你们的行为的确有意义。”
立香正色道。
“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回家园。”
“我要亲眼确认这些。反倒是你们,带着我这样走好吗?”
“什么意思?”
“我和赵将军不一样,我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帮助想要毁灭它的人。说不定最后还会与你们为敌啊。”
“要是变成那样,也无可奈何呀。”
修庵瞧着立香,看到立香正对着自己笑。
便匆匆转回去头去。
“那就好。总之,驾车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可以放心。”
“嗯,我放心。”
立香轻快地说着。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虽然发生了挺多意外的事,好歹人都活着,也保住了逃命用的车辆和战力,不至于一点希望都没有。
“呼……”
戈尔德鲁夫呼出一口气,身体有些发软地坐下。
扶着额头。
“既然都谈妥了,说说今后的安排吧……头疼。”
“要不要喝点什么呀?”刑部姬笑呵呵地搓着手。
“准备红茶,这里所有人的份。”
“啊,我要咖啡谢谢。”达·芬奇举手说。
“是是是。”
本以为找到了点表现的机会,总感觉变成了纯粹的工具人。刑部姬有点沮丧地出去了。
没办法,现在的她只能干点这个。
“那么,先来整理一下目前的状况吧。得跟赵云和修庵说说修玛的事。”
达·芬奇便将东方不败是蛇影从者,如何出现,怎么怎么一回事说了。
赵云的反应和大家一样。
“那个刺客带走了修玛阁下?这是为何?”
“我们也想不通啊。”戈尔德鲁夫用里挠着他那一头金发,“可以肯定,伍六七不是我们世界的人,跟修玛见面也不过是那一个晚上而已。但他那表现,简直,简直就像……”
“简直就像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挺身而出。”达·芬奇笑着说,“还挺浪漫的。”
“这可一点都不浪漫。且不论原因是什么,现在根本无法确定他们会去哪里,完全没法找了啊。”
说着,戈尔德鲁夫又一次难受地捂着额头。
迦勒底不可能把修玛丢在这个根源地不管,但眼下迦勒底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曹军不知何时就会追来,而他们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着急也没有用啊。”立香说,“至少我们能确信,无论哪种状态的伍六七都不会伤害修玛,这就够了。”
“有道理。”达·芬奇说,“所以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最好是有些兵力基础的,不然战斗全靠赵云太累了。”
“不是还有军师大人吗?”
赵云很有信心地看向韦伯,韦伯连连摆手。
“没有军队,我就没什么战斗力。不过要说去哪,我还是知道的。藤丸你也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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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立香当然记得。对,现在正是去那里的好时机。
“……新野地界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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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下邳府衙内,曾经属于陶谦的位子现在坐着曹操。下面两边是其他将官,伤还未愈的东方不败也在其中。众人中间立着夏侯兄弟。
曹操正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