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姝不容置疑道:“没事,我们大宋最不缺的就是人,至于时间,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应该够的吧。”
吕夷简见曹丹姝态度如此强硬,气得在朝会上拿官威胁,若曹丹姝不收回成命,他这宰相也不做了。
他一跪,朝堂上啪啪啪地跪下一大片。
帘子后的曹丹姝还真被他给吓住了,立在她身后的卢长青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曹丹姝听后眼睛瞪得老大,卢长青朝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曹丹姝收敛起慌张的神色,透过帘子望着殿中跪倒的大臣们,严肃地道:“众卿这是何意?丈量土地乃是造福天下百姓的大事,如今你们一个个皆反对这个政策,这是想与天下百姓为敌吗?你们对得起身上的那套官府吗?对得起百姓们口中‘青天’二字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吕夷简自然是要狡辩,但曹丹姝根本不听。
“吕相公,朝廷现在需要的是为民请命的臣子,若你自觉做不到那我便成全你好了。”
吕夷简抬头震惊地看着曹丹姝的方向,这是要罢相?
曹丹姝话落,朝堂上响起此起彼伏让她三思的话语,就连平日里万事不管的晏殊也站出来帮吕夷简说了两句好话。
所曹丹姝有所顾虑,卢长青悄声提醒道:“娘娘,态度强硬一点。”
“丈量土地一事势在必行,今天不管是谁,若是想要阻止,那便脱掉身上的官袍自行离去吧。”曹丹姝放完话起身拉着赵曙便走了。
赵曙惊慌失措地扭头想要看吕夷简,转过头只看到一身紫色的袍子。
卢长青嘴角挂着微笑,贴心地提醒道:“官家,看路,小心脚下!”
赵曙扭过头垂下脑袋,不知为何,他打第一次在娘娘宫里见到这位姓白的女官就很怕她,虽然她每次都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但她的目光总是冷冰冰的。
吕夷简没舍得脱下身上的袍子,丈量土地一事就这样敲定,接下来就是等着夏国使臣来。
卢长青没想到李元昊如此重视此次和谈,来的使臣居然是吴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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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夏国的条件是让宋廷还回这几个月夏国丢失的城池,另每年赐夏国白银五万两、绢十万匹、茶叶3万斤,比起之前来,少了两万两的白银和五万匹的绢。
大臣一听群情激愤,卢长青的声音十分洪亮,穿过闹哄哄的朝堂,大声质问吴昊道:“吴泛使是打算横着回夏国吗?”
吴昊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还以为是曹丹姝在说话,冷哼道:“太后娘娘这是何意?是想杀他国的使臣吗?”
卢长青朝曹丹姝请示了一下,这才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对吴昊道:“吴泛使认错人了,我并非太后娘娘,只是尚书内省一位小小女官。”
吴昊看着卢长青的脸愣了一下,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见吴昊皱眉一脸疑惑的样子,卢长青报上自己的姓名,“吴泛使应该有听过我的名字,在下白扶楹,有幸与贵国的陛下在战场上交过两次手。”
吴昊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他说怎么这么眼熟,他在夏国见过这女人的画像。
就是这个女人让他的陛下连输了两次,最后这次丢了城不说,还死了不少将领,带出去的兵也差点全军覆没。
卢长青冷漠地注视着吴昊道:“容我提醒一下,是贵国先攻打我朝边境,也是贵国战败先求和的,赔礼割地自然也该贵国才是。”
吴昊不想跟卢长青多言,越过她看向帘子后的曹丹姝问道:“太后娘娘,两国谈和如此重要的事,你们就派一个女人出来主事吗?”
“吴泛使,注意你的言辞,你对我不敬就算了,怎么能你家陛下不敬?别忘了,你家陛下就是被我这个女人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这是不是说明你家陛下比我这个女人还不如?”
吴昊拂袖重重地哼了一声,将头扭过一边不再理会卢长青。
见吴昊这么狂,卢长青撩袍走下台阶,行至对方面前,冷冰冰地道:“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的勇气,敢在太后娘娘和官家面前如此放肆!
如果你是真心来谈和,那就放低你的姿态;如果你是来试探我朝的态度,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
别以为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当初跟张元屡试不第,叛国去了夏国,如今能死在我朝,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吴昊没想到卢长青的态度如此强硬,怒道:“你敢威胁我?我若是死在这里,陛下他一定会联合辽国出兵南下,到时大宋亡国,你们全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