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了。”
“赵家已经在这一滩浑水里了,我千方百计想把赵家摘出去,可一旦赵小七将来要替生父洗刷冤屈,势必要让许氏注意到赵家。”
“若小七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才能保赵家平安。”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师兄,你何时才能改一改,以人命为棋子的坏毛病?”
若是郑知南想迅速在晋王门下站稳脚跟,从这桩陈年旧案出发,最容易得手,由遗孤出面首告,一旦赵小七恢复了身份,从赵家剥离出来,感情上的死结倒是解了,可此举到底太过冒险。
欧阳师兄白了我一眼:“妇人之仁。”
“我且等着你践诺,你说得对,无论郑师弟成与败,于我而言都有利。”
“今日就到这里了,你滚吧。”
既然欧阳师兄都下了逐客令,想来,接下来的故事,会在京城展开。
起身准备离开。
走出茶馆那一刻,我感觉天还是冷得厉害,哪怕春日已经到了,可积冬的寒意趔趄,藏在深山处的积雪还未消融,到底,我们距离真正的岁月静好,春暖花开,还有漫长的一段日子要等待。
……。
(小剧场)
护卫忍不住开口:“大人,这亲还相吗?”
欧阳沉默不语,指腹摸索着那张字条,是七夕节那日从河对岸飘来那一盏花灯上取下来的,当时,欧阳正好在对岸,眼瞅着沈藏拙被褚公子下人请走。
欧阳鬼使神差的取下那盏花灯上的字条。
一展开:丑爆了,惨不忍睹的字。
果然是沈藏拙的风格。
他忍不住偷偷想,沈藏拙的心愿会是什么?想要家产,权力,想要和郑知南白头偕老,又或是……
当他终于辨认出纸条上写的五个字,忽然沉默了。
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愿天下无拐。
欧阳忍不住开口:“那女人,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以为她是个最现实不过的人,结果有时候傻的可以。”
护卫不明所以,明明刚才讨论的还是相亲,只得保持沉默。
欧阳忽然冷哼一声:“这女人脑子有问题,将来影响孩子智商,幸好没选我。”
护卫忍不住哀嚎一声,腹诽:我那注孤生大人,你啥都好,偏偏多了一张嘴。
浑身上下嘴最硬。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