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谈妥。
“不做摸不清的买卖....”嬴稷呢喃着,“这唐奕,废物成这样,不如趁早退位吧。”
唐钰站在门口听见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准备求进的动作顿了顿。
“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莫不是这些年风声平稳,过去那些本事全都忘光了?”嬴畟把那信拍在了桌子上,震的茶水涟漪连圈。声音平和,可迸溅出来的茶汤飞的老远。“自己的尾巴都藏不好了,可还能指望他什么。”
“皇上息怒,这差事不好办,奉炀不是简单的角儿,本就警觉,还对咱们多有提防,不怪唐奕,”霍薪安抚着。
安抚完了,可毕竟是不对付的人,命给他保住了自然是要给他找点不痛快的,霍薪勾勾唇正要开口给唐奕找点麻烦,唐钰就在门口高声求见。
“啧,来的倒巧。”霍薪抬眸一看,瞧着这个和唐奕八分相似的人没能再说什么,“拜见同知大人。”
“臣唐钰,参见皇上,”唐钰向嬴稷行礼,而后朝霍薪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霍公公。”
唐钰稳重着,面巾罩着瞧不出喜怒,一双眼沉静着,卸了刀,此时手有点不自然的垂在两侧。
霍薪一挑眉,瞧着比唐奕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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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过去了?”嬴畟合上一本奏折,把它搁在旁边,漫不经心的去拿另一本,“可有什么发现?”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安全回宫,宫外防卫如旧,隐匿着,别人瞧不出,”唐钰规矩的回,“只是,皇后娘娘在璃园停留了一会,赏梅之后,折了一枝梅花回去,说是要栽到宫里。”
“赏梅...”嬴畟冷笑一声,“她倒是风雅。”
“娘娘功夫很高,在我等之上,”唐钰说,“臣技不如人。”
“哟,这么一看,是已经与她说过话了。”嬴畟说。
“是。”唐钰点头。
“继续。”
“娘娘手染了梅花,要帕子。”
“你给了?”还不等唐钰说完,嬴畟冷眼就扫了过去。
“不,臣差人取了新的丝帕,供娘娘挑。”唐钰如实说了。
压在身上的冷意褪了下去,嬴畟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回了奏折上,冷哼一声,“给她挑什么....”
“皇上,臣在皇后宫里,瞧见了一个人,气度不凡,不像是宫女近侍,她好像...认识臣...”唐钰将刚才的事大概描述了一遍。
嬴畟听完,锁了眉,再看唐钰,锦衣卫同知,甚少抛头露面的出宫,且唐钰为人稳重,过目不忘,不可能忘了谁,萧皖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人还丝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向他坦白。
什么目的。
“见你熟悉,”嬴畟低声说,“萧家...哪有这么一号人....”
“若你不知...他见的...是不是唐奕...”
“!”唐钰猛的抬头,“那白衣女子也不简单,若非我仔细留意,绝不可能发现她神色的变化,皇后娘娘应当是还不知道此事败露”
“若是萧皖身边的人见过唐奕...”嬴畟顿了顿,“萧家,还可能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唐奕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虽然是指挥使,但总替嬴畟在宫外做事,那些不方便皇帝出面的差事都是唐奕代办。面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势力,如果萧皖身边出现了能跟唐奕打交道的人....
嬴畟眯眯眼,这样大的势力能藏的这么好,连他都不知道,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萧家还真是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