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萧皖嚣张的样子,叫嚣着要他的命,果然真是有本事。

“唐奕回来了吗?”嬴畟问霍薪。

“还没,说是还有线索,能再查查。”霍薪回道。

“他不能去那你去,”嬴畟对着唐钰说,“查萧家,从这个白衣开始查。”

“是,”唐钰领了任务,行了礼,正准备告退。

“唉,”霍薪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唐钰有些不解的抬起头,看看霍薪,瞧他一脸不正经的,又再看看嬴畟,而后者脸上也是一脸玩味。

不由得反应,身子就已经放松下来了。

几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近卫三人再加上霍薪,从穿开裆裤到站在一排比谁撒尿远,再到征战沙场到最后的君臣相护,几人同生共死过也同命相依过。庭上是上君下臣,到了庭下就是兄弟手足。

几人之间唐钰最年长,小时候,嬴畟还称他阿兄,后来长大了才觉得不好意思不叫了。

“怎么?”他说,语气放松了不少,

“唐奕那小子和那驰伯侯家的小姐怎么样了?”霍薪勾着唇问他,“那姑娘可等了唐奕三四年,都要等成老姑娘了,唐奕还没转意?”

“......”唐钰有点无语,但看着嬴畟也是笑吟吟的等着他的下文,无奈的摇摇头,“我哪知道,今年除夕都没在家,初一时候那公小姐还来找他了,他今儿还在外边跑任务呢。”

“出息,我说让他查,可没让他在年三十查。”嬴畟马上把自己撇开了。

“那他可是有看上的姑娘了?”霍薪又问。

嬴畟听着,也紧跟着投去了目光。

“......”唐钰有点扛不住,“皇上怎么你也...”如果是霍薪他们问问也就算了,偏偏嬴畟也跟着不学好,毕竟是皇上,能舌战大臣的,揶揄起来他还真说不过他,

“快说。”嬴畟说。

唐钰叹了口气,只能如实交代,“我也挺长时间没见阿奕了,上次时,还没有,没见他跟哪家姑娘走得近。”

“他也老大不小二十二三了,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三岁了,他怎么还不开窍?”嬴畟拿着一旁的茶喝了一口,“你没带他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这个...”唐钰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是兄长,但是这么隐私的问题,他上哪知道去,他除了知道大概这小子是没什么难言之隐,其余的一概不知,“阿奕还小......”

“小个屁啊,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了公主了,”嬴畟说。

“但皇上....公主那是....”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嬴畟直接打断了他,“要是实在不行,朕给驰伯侯家的小姐抬个郡主,直接当成国事嫁了,让他推都推不了。”

“还是别了皇上,那不得天天抱着您哭啊,”霍薪笑着抹黑他。

“成吧,你这个当哥的都不急,我急也没用,去吧去吧,”嬴畟对他挥挥手,让他退下,“萧皖那边你好好去查查,别让人钻了空子。”

“皇上放心”唐钰松口气似的赶紧闻声告退,掀帘跑了。

“唐奕估摸着后日怎么也回宫了,到时候您亲自审他,”霍薪瞧着唐钰走远了暗戳戳的道他一句。

“萧皖.....真不是个简单货色。”嬴畟摩挲着檀木椅子,“太后,不可能没动作.....”

“把那捞上来的鲤子醋烹了做好给皇后送去,多放些陈醋,找人盯着她全吃下去,”嬴畟没好气的指使,“敢用这鲤子揶揄恶心朕,早晚朕也烹了她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