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的方向几人也不必猜测,是躲在宫门一角的皇后娘娘。

嬴汤看着自己弟弟那般不舍的眼神,心中也多了几分无奈感慨。可天命难辞,此行断不可推脱,只得向前才行。

嬴畟心中也明了,所以只眼含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转回了身子,迈步朝着骏马去了。

他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强忍着冲回去的冲动登上了马镫,翻身上马立踭而起,骏马嘶鸣一声,随后就率先跑着奔赴向了前方。

十万雄狮齐步向前,马蹄声阵阵,能斗破山河。

宫墙之后冷清着,寒意凛冽,明明是春日却觉得身处寒冬,冷风刺骨。皇后靠在宫墙上不再看着那人骑马远去的背影,她转过身子,靠着墙壁微微仰起了头。

“真就这么瞧着,不想跟着他去?”

身边的人像是说风凉话一般的逗弄着她,声音故意拉长上挑,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奉决叫你来试探我的?”萧皖如今面色黑的能滴水,她面无表情的只转动眼珠,看着旁边不嫌命长的人。

娘娘今儿似乎很疲惫,眼下瞧着没能睡好,身子懒洋洋动作也软绵绵的。她一直靠着墙壁,根本不曾离开片刻,腿也不站直,妥妥的一副纨绔样子。

“他哪有那么闲,如今正为了那点子长老的闹说焦头烂额呢。”霜卉靠在一边的宫墙上把手中的物件一抛一抛的把玩着。

锦衣卫专属于皇帝的私令,有了此令才能调动如今全权属于皇帝一人的锦衣卫。

就算以后改朝换代,只有圣旨并无私立,锦衣卫,也不可能被他人继承,只有嬴畟才有权支配。

“拿来。”萧皖右手成爪对着空中的私令一勾,一股吸力从她手中传出,随后令牌就到了她手里。

“我现在倒是真越来越瞧不懂你了,难不成感情,真能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翻天覆地?”霜卉凑近了些,轻声问着她。

“翻天覆地?”萧皖又重复了一句,随后皱着眉,眯着眼眸瞧着她。

“你自己感受不到,我可是深有感触啊。”霜卉笑咂咂嘴,啧啧两声响的透彻,听着这两声过后,萧皖脸色眼瞧着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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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与你可就不大一样,守旧如一毫无变化,不似你,坠入爱河之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听着这句话,萧皖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冷哼着笑了两声,开口接着对她说。

“你怎知他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