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燕煌钰是准备敲打张家。
燕栖夜盯着底下欲言又止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的左相,最终没有说什么。
知道今天朝堂发生了什么的余醉擦着剑轻声开口:“当年她们联合起来围剿我的母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她们也是砧板上的鱼肉。”
不知道余醉的真实身份的梦蝉衣一脸疑惑地坐在余醉身边,看看余醉平静的表情又看看一旁在看神殿发出的请柬的殿下,第一次选择闭嘴,偷偷挪着屁股出去,但被燕栖夜一记眼神定在了原地。
燕栖夜收起了白樽月拿神力捏成鲜花插在送进王府花束里信。
“蝉衣,你怕死吗?”
逃跑失败的梦蝉衣疑惑歪头。
“不怕啊,殿下为什么这么说?”
燕栖夜拿着重新变回花朵的信笺低头看着一脸“谁怕死啊”的梦蝉衣笑了笑,弯腰摸摸她的脑袋。
“傻孩子,你真是上了一条贼船。”
梦蝉衣更加糊涂。
燕栖夜笑了笑:“今日再帮本王掩饰本王在府里的模样,顺便去库房里看看有没有男子喜欢的珍宝备好。”
梦蝉衣拿着命令走了。
余醉停下擦剑的手,抬头去看梦蝉衣消失的地方。
燕栖夜捏着花看:“你很喜欢她。”
余醉顿了顿,低头去看被自己擦的锃亮的佩剑,低声开口:“嗯。”
“本王也很喜欢她。蝉衣是唯一一个跟着本王什么都不要的属下,她的性子过于纯粹,就像破壳的雏鸟一样,第一眼见着谁就认准了谁。”
“脑子不好使。”
燕栖夜被余醉的话逗笑了:“脑子不好使的话,你怎么还会一直容忍她?”
余醉将剑收起,错开话题:“殿下今日是准备单独赴约吗?”
“你觉得这样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