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呢,这是校庆活动,姥爷又不是校友或者在这当过老师,怎么有他的名字。”李乐恍然,“哎,您怎么不进去?”
“算了,今天来的人多,不好和学生抢,外面听也一样。再说......”
“再说啥?”
万俟姗瞅了瞅了瞅那十几个站在窗外的学生,小声说,“这里的学生,有名的人来疯和混不吝,最出名的就是‘嘘声’对人。”
“嘘声?”李乐想了想,也对,早就听说过。
这里的校风是“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
但讽刺的是, 大多数时候,唯一可以体现这种校风的,也就只有嘘声了。
法不责众,大伙遇到不符合心意,不顺心的人和事,看不惯的行为,拙劣的演讲,虚伪的言语,貌似高深的说教,便集体起哄,把嘘声当做一种武器。
更重要的是,把对于所谓权威的挑战,用这种让人下不来台的方式表现出来。
这种传统,似乎从建校之时便延续至今。
最早从蔡校长到李先生,从仲甫先生到胡适之,哪个在讲课或者演说时没被嘘过几声?
后来的新生演出,领导讲话,学术演讲,人越多,越来劲。
太多人在这里被嘘声弄得灰头土脸,仓皇逃窜。
这里的自由散漫和隔壁那种认为一切规章制度都是理所当然的循规蹈矩,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么一想,李乐确实有些担心姥爷能不应付得了这群“牲口”。
“对,嘘人不好看,我坐在那听了更不舒服,干脆出来。”
“那到现在有没?”
“暂时还没,等等看吧。”
“哦。”
李乐拽了拽肩头的书包,找了个能看到老头的位置,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