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
到了楼下,果真瞧见那老黑鬼鬼祟祟躲在一电线杆后面,李乐瞧见,叹口气问道,“得,我看你这不管结婚还是离婚,都算是惹着外国流氓了?”
“我,离婚。”
“咋?这是哪国的王子?还是石油大亨家的公子?瞧那一脸的土样,也不像啊?”
“他说,他是丑国来的留学生,后来知道是撒哈拉来这儿的二道贩子。”
“那是得离。”
“嗯。”
“车来了,你上去吧。”
“谢谢大哥。”
“呵呵。”
瞧着出租车开走,那个老黑也不见了。
坐进自己的车,大小姐一边拉着安全带,一边问道,“你今天有些冷淡啊。”
“啥冷淡?”
“对那女孩儿。”
“这就够多了。得了吧,尊重他人命运。医不叩门,法不轻传,道不贱卖,师不顺路。这姑娘,你还没听出来么?不值当的,唯有南墙才能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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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贞琢磨琢磨十六个字,点点头,“倒也是。”
“走喽,老头儿一会儿着急了该。东西你拿了吧。”
“拿了拿了,你问了几遍了。”大小姐拍拍包。
。。。。。。
王士乡家里,今天出了上门的李乐和李富贞,还有俩老头,都姓黄,一位李乐见一次就跟在屁股后面要猴子的黄杏槟,一位是前两年给浙省高速那位领导求字的黄祖耀。
当李乐让大小姐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到三个老头面前的时候,三个白花花的脑袋凑到了一起。
“这是罗小华?”
“像。”
“上手不?”
“上。”
“你来。”
“我汗手。”
“那就王老师?”
“我眼神不好。”
“行吧,我来。”黄祖耀瞅瞅李乐,“小子,放大镜。”
“诶,好嘞。”
进屋,找袁奶奶要了放大镜,递过去。
仨老头看了半天,这才听黄祖耀一口粤普道,“嘿,冇错了吧?是罗小华的。”
“嗯。”
王士乡,一招手,问李乐,“这几锭墨,你从哪得来的?”
“在汉城,和富贞一起逛街时候,在一家卖旧物的小店里瞧见的。瞅着像您以前给我看过的,那个小册子里的款儿,还有形制、墨品与风度,我又上手,烟料,气味、重量都和家里的几块老墨比较像,就当工艺品买了。”
“呵呵,你这算是捡着了?”
“也没吧,花了好几千呢。”
“明代的墨,能留到现在也不多。这个价,也算。”
“是吧?”李乐笑道,又看了眼小木盒里,一共四锭的碑形墨。
四锭墨,大小相同,一指多长,两指宽,四边框漆衣,正面四边凸框,中间阴识蝇头小楷填绿道德经,背面凸边框上饰回纹漱金填兰,每锭墨下方均有方形漱金阳文印,分别是“修远”,“素功”,“去矜”,“阳明”。
“你知道这是什么墨?”
“漆衣。”
“哟,可以啊。王老师杂七杂八的,倒不是都教了你些吃喝玩乐的玩意儿?”
“哪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