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道?”
“有,我记得,明代方于鲁制墨,做墨谱一书,其中说道漆衣墨,磋以锉,摩以木贼,继以蜡帚,润以漆,袭以香药,其润欲滴,其光可鉴。不过这么久了,这几块,也闻不到香味了。”
“那是没化开,等用了就有。”黄杏槟推了推帽子,“好东西啊,啧啧啧。”
“好东西也不是你的,人孩子的。”王士乡笑道,“收了吧,见宝,鉴宝,今天挺好。”
李乐摇摇头,“我收它干嘛?我又不写写画画的,这买了送您的。”
“送我,有些浪费了吧。这东西,舍不得用的。我那还有几块破开的民国时候的,够用了。”
“我不够。”
“我觉得吧.....”
“诶诶,两位,好意思?”
“你不是不要么?”
“就是。四块呢,要不,留你俩?这阳明和修远留你?”
“那我要素功。”
“你们抢个孩子的东西。”
“你点头,就是抢老头的。”
“嘿,好不要脸。”
“呵呵,要不,小子?”黄祖耀笑问李乐,“东西是你的,我写副字儿和你换一锭?”
“老爷子,真的?”
“还有假?”
李乐点点头,看了眼对面的王士乡,见老头给自己递眼色,心中明亮,又凑到黄杏槟跟前,盯着看。
“看我干嘛?”
“猴子,我的猴子。一锭墨,一只猴子。”
“我最近手腕疼。”
“那就画小点的,三尺的就成。”
“三尺?你怎么不叫我给画个猩猩?”
“那更好!”李乐顺杆爬。
见老头还在那嘬烟斗,便拿起小木盒子,“那啥,王爷爷,黄爷爷,要不,您二位一人俩?”
“诶,别动!”
“啊?”
“画就画,先说好,就一只啊。”
“得嘞,我给您二位磨墨去!”
李乐叫上大小姐,一个扥纸,一个磨墨,伺候着两位黄老爷子。
黄祖耀知道李乐刚订婚,便写了“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一共十六个篆书,又在下面空白处,画了几个葫芦,寓意子孙兴旺,家庭和睦。
李乐给李富贞解释了,搞得大小姐不住的鞠躬致谢。
老头笑笑,虚扶,又冲黄杏槟指指大案。
黄杏槟,走过来,摊开一张两尺大小的宣纸,笔墨舔得,略一思索,刷刷几笔,又晕染了颜色,“来,小子,瞧瞧,咋样?”
李乐上前一瞧,嘴一撇,“老爷子,您这,也太.....”
“咋,是一只不是?”
“是,可这就一红屁股朝外,露半拉脸,还翻白眼儿的猴子,我这,咋往外挂啊?”
“那是你的事儿,就这个了啊。别来找我要猴子了。”
“那就换豁门牙兔子。”
“去去去!”
一屋子人都笑。
一盒四锭墨,外加下厨的一顿饭,换了一书一画,李乐回家的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咧着嘴直乐。
“这么高兴?”
“可不,这多有意思?”
“我发现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