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昭夷人的笑声阴森:"我今天只是为了保命,无法替兄弟们报仇杀害你,但...牧菲儿,总有一天,煞王会代我完成此事!"
牧菲儿面无波澜,答道:"是么?那我拭目以待好了。"
"牧女,你若是愿意拿将军府做赌注,我自然无话可说。"他奸笑道。
牧菲儿平静的表情里有一丝裂痕。
前世,她已经搭上了整个将军府,今生,她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怎么?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向煞王求个情吧!如果不愿意,我也不能保证我能活着逃脱吧?"他的语气带了几分手和解之意。
他如果逃跑,夜羽暮绝不会放过他。
牧菲儿依然反击:"你们昭夷人都这样畏首畏尾吗?竟然向大胤之人低声下气请求?"
"牧女的语气,是不愿帮我咯?"昭夷人眼里掠过一丝阴寒,"果然,你的心已经偏向煞王,但是..."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刺穿了他的胸膛。
昭夷人瞪大惊骇的眼睛。
牧菲儿见他喉头匕首落下,连忙伸手,得意洋洋地推开了身后的人...
血溅在她手间,映得她面如纸白。
"呵…"昭夷刺客倒在地,忽然笑声低沉,鲜红的血如同破碎的红莲,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滴落在泥土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他扭曲的脸上透露着恶魔般的恐怖。
牧翩若本能地后退,绣鞋深深地陷入了泥沼中,留下深痕。昭夷的眸光犹如鬼火般紧盯着她。
"烈王要昭夷间谍的命,你以为仅是为了大胤王朝吗?"
话语刚落,他的生命气息已微弱至极,只剩下那双瞪大的、充满不甘的眼睛。
牧翩若发现自身已然坐倒在地,皎洁月光照下,尖锐的草叶割破了她细白的手指,冰凉的痛楚随之袭来。
院门那边传来稳健的步伐声。牧翩若猛地抬起头,掠过屋檐,只能看见一角晃动的黑色披风。
她握紧衣摆,缓缓垂下眸子,淡然道:"小姐…属下失职!"
羽墨走近,恭敬地扶起她,低头,歉疚地低头,脸上的刀疤更加突显他此刻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