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翩若阖上双眼,强迫自己平静:"无妨,去…解决此事。"
"遵命,小姐。"
羽墨低头,动作熟练地清扫着地上的昭夷刺客和痕迹。速度比平时慢,显然受了伤。
"昭夷的间谍清除干净了吗?他们的愤怒仿佛对我很深。"她嗓音颤抖地询问。
羽墨摇头:"那本账册已经暴露了不少,不过殿下推测,还有未查明的。"
他又试图安抚她:"小姐今晚恐已被吓坏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牧翩若轻轻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姿态挺拔,仿佛学了夜羽暮七分风范,而孤寂冷淡,则是十成相似。
她的思绪复杂多变,步入屋内,坐在软垫上怔怔出神。
"小姐,你…有哪里受伤了吗?"
李杏刚从小厨房过来,手里捧着青瓷碗,盛着牧翩若爱喝的雪梨膏。听羽墨说了院子里发生的事,她此刻面容煞白,忧虑满怀。
牧翩若面无波澜,轻轻地摇头:"无事,你退下吧,我想独自待会。"
这类暗杀已不是第一次,李杏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只是点头,然后把碗放于桌上,退了出去。
"小姐,别想那么多,早些休息。"
说罢,她微微躬身离去。
牧翩若不知过了多久,才喝完雪梨膏,仰躺在床上。那个昭夷间谍的话语在耳边反复回荡。
他所说的,夜羽暮并非仅为大胤除去昭夷的眼线……究竟是何含义?
他在隐藏什么吗?
她下意识地皱眉,深思良久却无果。
现在,她就像一片随风的浮萍,表面有所依靠,却又似乎处于重重危机中。
今晚若是他的箭控制不好力度,是否也会射穿自己?
带着这个问题,她直至深夜才渐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