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大人万勿妄自菲薄,其实您只是当局者迷,然侄儿却是旁观者清罢了。
伯父大人老成持重,身处危局顾虑太多,以至于放不开思路,行事自然会有所疏漏。
而侄儿初生牛犊,赤子之心,无官一身轻,所处立场不同,自然看待问题的想法也不同,伯父大人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为父却是不敢苟同你的看法。”
周异摇头说道,
“我儿刚才也只是私下揣度而已,并无真凭实据。而且就算你所言属实,那又能证明什么,与此事又有何关系呢?”
周瑜暗道父亲果然是个忠厚君子,眼光没有那么长远,看不透朝堂内外的明暗交锋,完全可以理解。
“如果张让跟袁隗没有勾结,那二人明属同僚,实为政敌,有这种泼脏水的好机会,张让岂能不善加利用?
他只要假托皇帝旨意,强令司徒府督办此事,待日后仅需暗中派人稍作传扬,保管叫你们几位人所不齿,名声扫地。
而他却可以移花接木,名利双收。
如此一石二鸟之计,想必张让那只老狐狸不会傻得看不出来吧?”
“呃,我儿说得有道理。
可假如他们真的勾结一处,那为何不把何进也撇出去呢?
那家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而且何家还与‘十常侍’中的郭胜关系匪浅,与张让也是儿女亲家呢。”
“‘十常侍’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各有各的圈子。
父亲刚才不是说过吗,这事皇帝已经交由张让全权督办,那应该跟郭胜没多大关系吧。
再说人与人之间总有个远近亲疏之别,父亲大人您不是也钟爱庶母而冷落嫡母吗。”
“咳咳,这孩子,说他们呢,你老扯上我干嘛。”
“呵呵,开个玩笑,父亲大人勿怪。”
周瑜看着父亲的囧样不无揶揄地笑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