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拒绝进食,无论什么东西,吃下去马上就会吐出来,但他的身体又在快速消耗能量,哪怕不停地输营养液,也根本是入不敷出。”
“那,这是不是会......会......”
“会死。”维尔马斯教授果断地说,“像这种时候,他的身体会先利用体内的糖原储备,去满足能量需求和维持基本的生理功能。
一旦糖原耗尽,他的身体就会开始分解脂肪组织,将其转化为能量。与此同时,肌肉中的蛋白质,也会被转化成葡萄糖以供能量使用,也就是蛋白质代谢。
当所有脂肪和蛋白质耗尽,他必死无疑。”
维尔马斯教授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窗外突然响起了几名年轻学生的大笑声,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那现在怎么办,他......”
“医学上从没有过相似的病例,而且从科学方面根本解释不通。他现在已经做了几乎所有能做的检查,除了蛀牙、轻度高血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如果想要救他,只能按照我们的方式来。
从当时好心的摩旅者拍的视频上来看,他在矮山腰奔走、啸叫时,手里正紧紧攥着一个白布条。
而原住民的信徒们在进行仪式时,往往都会穿着白袍。那白色并非象征着纯洁,而是象征着一切伊始时期的空白,是为了时刻警醒众人,是原住民们建立了所有的一切。
这在吴中青的手稿里也提到过,还记得吗?”
“记得。”我慢慢地坐了下来,突然很希望能再听到窗外传来什么动静——其他人类活跃的动静。
但是很遗憾,什么都没有。